之末之初

04之末05之初
MAO问涅,在2004快结束的时候,涅打算干嘛。
涅沉默了一会,很决绝地说,睡觉。
04之末05之初,生活有颓废的色彩,生活只有三个部分,清醒的时候看书,不清醒的时候吃饭,然后睡觉。饥不择食地看书,什么书都看,有点小疯狂的。MAO说本来打算在最后一个月看掉92本书,涅不理会,涅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这么多书让涅看。学校图书馆的书让涅彻底失望,连瞄也不瞄一眼。开始到各个宿舍闯荡,见书就扫,连过去极度排斥漂亮封面的书也不放过,可以见得涅有多么饥不择食。
周末收到六月给涅的礼物,涅高兴得不停地抚摩着六月送的小牛储钱罐。上街的时候老是将它揣在怀里,就像牵着六月的手。没人的时候喜欢安静地看着它,偶尔摸摸它光滑的背脊,喃喃自语般的说,牛!牛!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装满?开始不择手段地兑换硬币,然后透过小牛的背脊听见坠落的声响,心里无比的满足和亢奋。不知道涅什么时候又会将它掏空,像过去对待小猪十二一样。
开始断断续续和过去的同学通话,六月,达达,TT,YUCO……说着说着大家到最后总会哭泣,涅不知道为什么。达达说,我只要,我只要涅你一个笃定的答案,而你却什么也无法给我。一直一直地说话让涅觉得心里很空很空,然后找很多很多的书来填补这些空白,可是没用。小朴说,涅你需要一个春天了。
04年涅遇见许多许多的人,伤害许多许多的人,放弃许多许多的东西,得到许多许多的东西。总是常常会莫名地开心,然后微笑,把笑泛得很大很大,70604总是会被涅吓了一跳。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涅总是在能开心的时候就开心一下。现在的生活其实真的真的很好,但是涅仅仅觉得心里很空很空,张开嘴巴总能听见漏进的风在里头的回声。
涅开始回头,开始回忆,涅不想这样,前面还有老长老长的路等涅走,而涅老是踟躇踟躇。05真的会像涅所想象的那样平淡么,就如涅曾经把04想得异常平淡但实际却不平淡。
04之末05之初,涅什么也不想要了。

PS:2004年底写下的文字,看看好象还在昨天。


06之末07之初
时间一直在流转,根本没有学会如何等待。大三,已经可以遥望见大学的尾巴儿是个什么模样,其实已经不去想离开是什么概念。告诉自己,你还是比较年轻的。
依旧和许多人保持着这样那样的联系,依旧忘记许多人的面孔,许多人的故事。在过去也许我会对这样的遗忘产生一丝甚至是一片的难过,但是现在,似乎真的没什么好伤心。06之末07之初,只是开始幻想可以将时间像麦芽糖一样无限拉长,最好怎样也看不到尽头的长。
依旧在一年的末尾收到达达的短信,她说贾樟柯去她学校做客座教授了,人很不错。而那时我正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铺上迷糊地做着这样那样的梦,然后嘴角泛出笑容,有点不知所谓的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呵,外面的世界。06年给予我的就是这样一份淡定,可以不再抱怨生活的怎样,可以不再幻想离开的姿势。06年平淡得恰到好处却可以美好无比。
很多美好在06年的日记里被匿藏着,以为自己藏得很深很深,但是总有人可以有意无意地发现,有意无意地问起。笑笑地回答,我什么也没有呢……其实就算我有什么,对于别人来说,这些都只是闲聊中的故事,无关他们痛痒。既然如此,我何必真的有什么呢?
回望过去的一年,甚至两年、三年,心里开始产生一些平静,不喜不悲。还有一年,或者两年,我就要开始真切地抚摩外面的世界,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想不想。06的夏天,我选择了没有任何挣扎地待在家里想着07年甚至更远以后的事情,大多想完了都有忘记掉。一个人在房间里听着那首《外面》,想着《如果·爱》的戏中戏,突然看见自己看见未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07年的夏天,一个岔路口,每个路口有一个未知的目的地,有的路也许走起来一路风光但是尽头可能是一片荒芜,有的路也许走起来一路荆棘但它最终却可以是一条光荣荆棘路,有的路也许怎么走也走不完,这些的这些在06年的末尾对我来说都是充满了诱惑。毕竟人只会对未知的东西产生兴趣。
06之末07之初,说着过去的故事,为以后的故事埋下一个又一个伏笔,我知道的或者我不知道的。走出的每一步都成为未来故事里的标点,这时心里只是欢喜多于恐惧,我想这只是因为我还年轻。

PS:在移动营业厅的电脑上写下这些话,有些有趣,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我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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