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

早上挣扎着起来,晃晃悠悠地爬上了去FZ的车车,照常一路睡到FZ。和摄影一起拍完片片,就开始一个人慢慢溜达着去杂志社,经过住了一个夏天的地方,在附近吃了碗捞化,公交站台上的指路要钱钱的老伯伯已不在,坐夏天一直坐的14路公交,在老地方转车,在小柳路口下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瓶统一奶茶,依旧没有麦香,于是喝巧克力。小柳路还是没有变,只是秋天的凉意替代了夏天的凉爽。经常去买肉肉的肉摊对面开了一家貌似挺高级的卖肉肉连锁店,不知道迷糊的老是找错钱卖错肉肉的老依姆还能卖出多少肉肉。

开了一下午的讨论会,讨论的主题依旧是教育。我选了幼儿园,恩,比较奇怪,其实我没怎么上过幼儿园,基本上属于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托儿所上了一天也就不去了,因为第一天老师就拿针恐吓我,这样遥远遥远的细小的事情,到现在我居然还能记得细碎的画面,可见给我的童年留下了多么厚重的阴影。而明天,我就要重返那所给我留下小阴影的托儿所,蹲点一天。我多想找出当年恐吓我的老师,然后威风凛凛地站在我们睡觉的小床铺上,做超人归来状,大喝一句,呔,我许涅涅又回来啦!就是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在我幽深的记忆里,她恐吓我那会应该有一把年纪了吧,多年来我一直把那个下午恐吓我不睡觉就拿针扎我的她想象得非常苍老……19年过去了,不知道她身在何处……

从杂志社出来已华灯初上,一个人很镇静地挤公交,转站,到了本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路,等博士大叔和他的几个朋友吃饭饭,无聊地看着脚丫和地面,有落叶和瓷砖上奇怪的斑驳。在不熟悉的地方吃饭饭,跟着不熟悉的人,说一些不熟悉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两个博士,一个研究生,都是中文的,谈起文学,我忍不住说,我已经对它死心了,然后心安理得地大口吃着肉肉。我也不知道我老是这样下去会不会错过些什么。

吃完肉喝完酒,和他们告别,一个人蹦蹦哒哒地回家,真是喜欢10月的天气,披件小外套就可以享受凉风。813已经没有来时那么拥挤,车上稀稀落落的人,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很轻松地就搭上了回CL的车,然后照常沉睡,中途醒了一次,发现快到CL,但是又昏睡过去。到了市郊的一个下车点,被售票员的喝声吵醒,然后就迷迷糊糊地下车,等车走了才发现似乎下错地方了,一个人在市郊的站牌下等了半天,后来证实CL的公交又一次提早回家睡觉,周围是一片田野,不远处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再远一点就有霓虹灯,想了想就开始大步地走,以霓虹灯为目标。想象路边草丛里突然蹦出些什么,然后继续想象我要如何跑到大马路上,要在地上打几个滚才会安全,要是被车车撞到了最好能是宝马,最好可以是黑色的,因为最近老是看见白色的宝马。结果我很轻松地走到了大公园,还在公园里散了会步,看见一堆的老依伯老依姆在那唱闽剧,有人拉二胡有人打鼓还有话筒和喇叭,看起来相当不像玩票,在他们旁边坐了会,听了半天,可是一句也没听懂,最后那个唱戏的老依姆唱着唱着就自己笑了起来不唱了。走了几步,在老依伯老依姆唱戏不远处,惊现一砣时尚大舞台,一对年轻男女在上头又跳又唱壁虎漫步,我也停下来看了好一阵,也是一句没听懂,后面还出来两砣主持人,在那说谢谢粉丝们对时尚大舞台的支持谢谢啊你们真热情,我就被吓跑了。到家看了看时间,发现我走了1个小时,很开心地吃了一个拳头大的柿子,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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