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离开的

和CGG在CL四处兜转的时候,总是有意识地避开我们的高中,CGG老是说,我不想去呢……我也老是不想说,我想去呢……

今晚一切出于无意的冲动,几坨人最终还是挪到了学校门口,门口保安大叔的威严绝对是勿需质疑,我们只能可怜巴巴地一人巴着两根大门的栏杆朝里头看着,心想着到底看多久才能勾起保安大叔的怜悯捏?结果看了没多久就遇见陈碟片老师,该老师热衷买碟看碟,宿舍里堆了无数电影碟片,床下几箱就算了,抽屉也塞得满满的,那是三四年前的景象,今天遇见他他手上果然依旧抓着几张新碟片,不知如今他的房间是否还可以承载他一天好几张的碟片增长量。虽然未曾上过他的课,不过也混过一个面熟,在他好心地帮助下,我们终于顺利地进入了学校……

自从学校大翻新重新做人杜绝所有外来人员后,我就再也没有进过校门,CGG似乎从上大学后也是灭有进来过的,今天的校园夜游让我们颇感兴奋。在操场上走啊走啊,看见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老师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嬉戏,不远处的教学楼里有着耀眼的灯光,一大群的小朋友都在晚自习,路过我们曾经的班级,在这里吃过早饭,在那里发过呆……熟悉的一切翻出无数乱七八糟的回忆,CGG甚至爆发出回来当老师的念头。

坐在新盖的教学楼下喝水,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教室,想起《蓝色大门》里的单纯画面,高三十一许涅涅,高三十三陈棍棍,快来训导处快来训导处……新的教学楼里都是高三的班级,到处都漂亮得像电影里的场景,还有一架神奇地不能搭乘却时不时冒人声的电梯。把教室一间一间地走,路过年级办公室,看见依旧单身却开始很黄金的黄老大正和女老师激烈地讨论着中东的地区问题,进去打了声招呼,又继续溜达。

突然想起陈达达的妹妹陈小达小朋友似乎正在这附近学习,于是几个人哧溜哧溜地更加认真寻找,最后在一个教室里找到了正在认真学习的陈小达小朋友,大家激动地无以复加,一时失去了理智,纷纷掏出身上的物品作为见面礼争先恐后地送给陈小达小朋友,许涅涅后来发现她把她最心爱的卷笔刀和本来要买给白痴宝宝的鸭子笔都掏心窝似的掏给了陈小达,而某同学更是吐血大赠送翻家底翻出了TT一个送给了她,CGG看我们都送了不少情急之下连自己的纸巾也掏给陈小达了……待大家的理智归来,回想起送出的礼物,顿时抱在一起挥泪痛哭……估计收到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礼物的陈小达小朋友也一定愿意加入我们痛哭的行列,不过我想她一定是感动的,嗯,一定要是感动的!

哭完之后开始平静地找了张离停车棚不远的地方坐着,说着一些似有似无的话,中间还迎接了副校长孔诸葛的盘查。想起许多的过去,似乎一直未曾离开,CGG在那里说起白天的学校,坐在这里可以眼见绿叶间隙里的蓝天,美好而透明。没过一会就迎来了下课的人潮,在那里认真地看着这些小朋友们,穿着校服三五成群或者形单影只地走着,忽然想起要离开这里的那个夏天的最后一天,我和CGG在也是跑到这个地方坐着,看着熙熙攘攘的小朋友们从身边路过,阳光落在脚面,我们嘴巴上毫不怜惜地离开,但是谁都清楚,我们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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