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 you

阳光灿烂,天空灰蓝,行走在春末的厦门。第六晚,我们停留的地方,一个容易被城市忽略的角落,一个滞留时光的容器。村下大叔、para阿姨、未曰、唧唧、宝宝还有涅自己路过了这样一场美好的宴席,表面的平淡如水,内里却是一片的华丽。白天把自己迷失在城市里,夜晚把自己找回在第六晚,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三天四夜。现在去回想,内心还是安静,没有什么浮华的激动,只是那样安静的欢喜。

周五的傍晚抵达第六晚,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等待村下大叔和para阿姨,时不时翻动店里的书籍,在留言本上画些片刻的心情,点了一杯忘记名字的东西,只记得一种沁心的凉爽。见到素未谋面的村下大叔和para阿姨,很多虚幻的感觉开始实体化,但是更多实体的感觉被动摇。

到第六晚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罐的糖果,摇啊摇啊,听糖果跳跃的声音,心里很开心。我说,喏,大叔吃糖不?吃糖不?吃糖的人是幸福的,感觉在拥有一样东西,不是糖果,不是甜蜜,只是一样东西。唧唧说,帅哥不吃糖呢,因为第六晚那个帅帅的老板就拒绝了我们的糖糖……我想他们应该已经拥有比那样东西更好的东西,不需要依靠糖果去实现那种拥有。

一堆人都住在三楼的小房间里,para阿姨说她第一天来时看见它在流泪,一阵恍惚中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她儿时的房间。天花板上的确有许多模糊的图案,让人想起天空上的云朵,似乎可以变身成所有你能想到的东西。恩,很有趣。三楼有一个大大的阳台,还有一个梯子往上爬,可以看见三楼顶上的水箱和郁郁葱葱的树叶还有隔壁都是花草的院子,很喜欢在那样的梯子上爬来爬去,似乎可以回到顽皮的童年。

第一个第六晚的早晨,因为鼻炎的发作,很主动地爬了起来,和早起的para阿姨、唧唧跑去吃早饭,留下化装成粽子的村下大叔和白痴的宝宝在窝里。几个人兴冲冲地在第六晚旁边的小市场里吃了面线糊还打包了一堆的早餐跑回来的时候,发现刚才还能自由出入的门被狠狠的锁上,然后房子里除了那两头白痴虫子就没有其他人啦。商量了一阵,我们就决定翻墙进去,战战兢兢地在围栏上完成华丽地转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又要重演。因为不想再次翻墙丢掉半条命,一堆人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第六晚周围的猫咪们也三五成群地来拜访我们。很开心地得到迟到的未曰翻墙买来的绿舌头,坐在院子里,摇摇摆摆地看猫咪看大叔看阳光,这样的早晨,简单却那样惬意。

在城市里走来走去,具有非人脚力的村下大叔BT地欺骗了可怜的涅,不让大家搭车车,村下大叔说,来再走几步就有肉肉吃啦~然后因为饥饿而失去智力的涅和本来就没有智力的宝宝以及根本不知道智力是什么的唧唧就傻乎乎地跟着他走啊走啊走啊,直到晚上回到第六晚才发现脚脚已经断掉了。在很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就会有一个妈妈给自己的小朋友讲到这样一个悲惨的故事,从前有一个想吃肉肉的小朋友,她叫许涅涅,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个爱走路的大叔,大叔说跟着他就有肉吃,于是许涅涅小朋友就跟着大叔走啊走啊走啊,后来,她的脚脚就断啦~~~哎呀,太惨啦~~~~

第六晚的夜晚,总是放着一些慵懒而舒服的声音,带着断掉的脚脚窝在二楼阳台的椅子上,一堆人兴致勃勃地吃肉肉喝酒酒,似乎这和那些声音十分的不搭调子,但是内心被肉肉控制的愉悦,让我们忘情且大声唱着那些早已丢失在过去的歌,村下大叔偷来老板的吉他和谱,一首一首地弹唱,还装模做样地学猫王。还是喜欢听大叔在那摇来摆去地唱的《LOVE》,虽然无法了解什么叫love is feeling,因为我很难了解清楚自己的真实感觉。离开前的夜晚,和村下大叔、para阿姨谈了许多,这样已经没有记忆的谈话内容似乎胜过白天的那些亲眼所见。凌晨两三点结束了这样的胡闹,老板早就窝在被子里。是那样的喜欢这种不做询问的自然相处,不询问你为什么哭为什么笑,只是像看着电影然后在心里沉默或者微笑。

周一早上七点,要离开第六晚,不想惊起老板,只有到晚上才走的村下大叔送着离开。翻出墙外,才想起忘记要给村下大叔一个事先说好的拥抱当礼物,但是最后只是轻轻地对还在第六晚院子里的村下大叔说了byebye,走到自强路的路口,我回头望了一眼躲在树丛后的第六晚,并不是留恋,还是只是那种最初到来的欢喜。在去车站的路上,恍惚地看着窗外的早晨,小心翼翼地给村下大叔发了一条简单的短信:“See you~”

中山路,大同路,火车站,轮渡,厦大,鼓浪屿……那些留下的足迹已不被他人知晓,而在第六晚遗落的些许片段也许在某一日还会再被重提。回到学校的时候,接到棍棍的电话,本来要一起去的她因为一些事情的耽搁而错过的这样周末。棍棍问,你为何会这样的平静?我沉默了一会才平静地回答,因为我得到了一些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东西。仅此而已。

 
photo by 村下大叔

发表评论

电子邮件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