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凶猛

昨晚办公室组织露天烧烤看奥运,还没看到入场就几乎瘫睡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空,稀稀拉拉的云朵,偶尔会有一簇光在云朵间闪现,以为会下雨,但是始终没有。投影上是热热闹闹的鸟巢和北京,身边一样是热热闹闹的人群,毛里求斯入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离开,和一大盘的烤翅中擦身而过,宝宝和BB应该是把肚子都悔青了。没有公交没有出租,我们在郊区乱走了一阵,路边依旧有一堆人围着看鸟巢。某一时刻,我只想知道我在哪,你在哪,我们在哪。

早上迷迷糊糊地起来,又去逛了早市,开始熟络地和一些人打招呼攀谈。上两次都遇见的一个长发落魄男,赫然理了个平头。其他人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摊上的老照片旧书也都还是那么几堆,淘了几本旧读书,撤人。

一个老依伯在很角落的湖边,摊上零碎的几本林纾的旧版书,一本文革时期的老照片。他说都是他之前自己买下的藏品,现在无事就来摆摊。摊上有林纾子孙的笔墨,是一张两半的宣纸,文革时怕出事儿,一撕两半,又舍不得扔。其实我对它们都没什么兴趣,只是老依伯在湖边始终保持的姿态,在其他那些不住叫卖的旧书贩中,鹤立鸡群。

搭公车返回,想起上一次看见的那个踉踉跄跄地穿过车水马龙的南门兜的疯子,在马路边上呆立了很久,突然想死在这阳光灿烂的夏天。“我不要我們的愛成為墮落和停滯的藉口。”无意中看见的一句话,然后是来势凶猛的低落,措手不及。内心越抵御,却越是无力。晚饭吃了两大碗,吃完躺着嚎啕大哭了一阵,意外的,哭完没有感觉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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