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招呼站

昨天下午,采访一幼儿园园长,约在她家见面,下午三点。事先得知她家在一个偏僻的52路公交终点站,于是我又习惯性地翻出地图找啊找啊,企图在报社门口的公交与52路公交找出一个共通点……呀……是一个叫招呼站的地方。

下午两点半,上路鸟……乘着18路公交,扑哧扑哧15分钟到了招呼站,心想着在再坐一站就到那终点站,时间正好。一下站就傻眼鸟,荒无人烟不说,该站还只有18路公交一站,这……这……实在与地图不符,因为在印象中许多路公交的路线上都出现了招呼站三字。与我同行的轮子也愣了几秒,然后哎呀一声,没有昏倒。原来,每一路车都有一个叫招呼站的站,而且在终点站的前一站……也就是说,我们坐错了公交车,而且错得相当的离谱,我鼓起了勇气翻开了地图,发现,我们原来已经来到了城市的最南边,而那坨幼儿园园长的家,在城市的最北边……烈日骄阳下,我直想把倒昏……

我们顽强地重新爬上了18路公交原路回来,又终于换上了神秘的52路……到了那个地方还是傻眼了。面前是一个有十几层高凯旋门似的装饰性建筑物,不住人的哦~周围无比空旷,星星点点的洒满了传说中的豪宅。最近的一个豪宅也要走个10来分钟,对于穿着新皮鞋已经快崩溃的轮子,这已经成为不可能完成的距离,最后她决定坐52路公交车返回她的世界……

我到达那采访地点已经是传说中的4点半……采访一个小时,回来又花了一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一天,我搭了三个小时的车穿越福州市两遍完成了一个小时的采访。后来我错过了一个采访国外小朋友的时间……还好那是个国外小朋友没脾气,要是有点范的,我会死掉的……我真TMD爱招呼站,我真TMD爱福州的公交系统!

最喜欢做的两件事

最喜欢做的两件事,一是削水果,一是吃梨。

火感冒后遗症,一直咳嗽,一个人在外,只好照顾下自己,买了些梨,自己削给自己吃。

其实在很久很久的过去,我是相当讨厌削水果的,但是这几天削着削着我就爱上了这伟大的事业,因为我终于会削水果啦,而且越削越完美~顿时觉得自己也无比完美,不但会买水果,居然也会削水果。一种“我怎么可以这么完美”的变态心境油然而生,挡都挡不住。

其实在很久很久的过去,我是相当讨厌吃梨的,但是这几天吃着吃着就吃出了感情,因为吃梨需要削梨,不吃梨我就没有削水果的机会了。也许你要说,那你可以吃点别的水果啊。问题在于,比如苹果,我比较喜欢连皮吃,削好的苹果没有一点口感,跟一坨烂烂的便便似乎没什么区别。再比如……呃,好像一时也想不出其他需要削皮的水果了……所以嘛,我爱削水果,那就得付出爱吃梨的惨痛代价……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喜欢吃梨,因为要切成小块我才有吃的欲望,而在切块的过程中常常吧唧吧唧地飞梨,在这样不断的挫折中,我的意志力日益增强,我都怀疑假以时日,即使飞梨到便便上,我都有捡起来吃的能力。

每天出门之前提醒自己:今天一定一定要记得买梨回来……削……

每天回家之后最大的遗憾:居然忘记买梨回来……削……

事件背后的问题:为什么我吃了这么多天梨还在咳嗽?

事件背后的道理: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最讨厌做的两件事

最讨厌做的两件事,一是削水果,一是吃梨。

上火感冒后遗症,一直咳嗽,一个人在外,只好照顾下自己,买了些最讨厌吃的梨,自己削给自己吃。其实不会削水果,但是一个人生活,只好勉强拿起小刀,歪歪扭扭地削了一坨,心想切成一块一块吃起来会比较不那么讨厌一点,于是开始切块。吧唧切飞了一块到地上,心里安慰了一下,地板刚拖的没问题,于是捡了起来吧唧一声吃了进去。吧唧又切飞了一块到地上,继续安慰自己,继续捡起来吧唧一声吃了进去。吧唧吧唧再切飞一块,这回飞到拖地板用的抹布上,蒙了几秒,马上安慰自己,没关系,刚拖完地板,抹布也刚拧干净的,于是再次顽强地捡起吧唧吃掉……就这样一边切一边飞一边吃,等切好,那碗里只有异常可怜地屈指可数的几小坨梨……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大口地吃着,边吃边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么难吃呢,这么可以这么难吃呢……就这样,心里大抵不那么难过了点好像……

最近卖的梨也比较诡异,本来是想买雪梨,结果,买到的都是一些长得像苹果,吃起来也像苹果一样硬梆梆没有什么汁水,吃着吃着我总会怀疑这就是一坨穿了梨马甲的苹果……昨天去超市终于看见这样的梨叫什么名字,原来它们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苹果梨……其实,我比较期待见到西瓜鸡……

盛夏小柳

9月杂志里“城市角落”的栏目将要介绍一条叫小柳的路,而这条路就在报社旁边。

第一次听到和小柳路有关的故事,是几坨小朋友兴致勃勃地跑去看便利商店的表演,表演的地点就在小柳路一头的博客酒吧,然后他们还提到酒吧对面的哈利波特大幼儿园。这个盛夏,我一次又一次地把它们路过,很认真地看了博客酒吧门口关于秘密后院的海报,很认真地看了他们所谓的哈利波特大幼儿园围墙上画得跟变形金刚似的哈利波特和他的几兄弟……

在这条一两百米长的路上,有福建省画院、福州日报大厦,文具店画店理发店杂食店修理店冷饮店肉铺菜摊以及不计其数的大小饭店(吃了大半月,我还没把它们都吃过去)。尤其爱报社门口的粥店,这家诡异的粥店只在早上和晚上开,自从迷上那里的小配菜,我是早出晚归,非得在那里用完早饭和晚饭感觉这一天才完满了。小柳路上的小店好吃的当然不止这一家,比较奇怪的是杂志社的人每天都发愁没东西吃……时间总是容易让人麻木。

小柳路的夏天,被绿树覆盖,阴凉阴凉的,路上都是三五成群聊天打哈的人,甚至直接在街边就摆起麻将桌打麻将,一些院落的门口会坐着几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一有风吹草动,这些人就会扑上来看个究竟。那天跟着摄影去拍小柳,虽然路旁就是日报大厦,进进出出的记者他们也见了不少,但是依旧有依姆上来询问我们到底要干嘛……在介绍小柳路那文章的最后一句,编辑说,“这条小路洋溢着生活气息,真是严肃又活泼。”

报社门口的围栏上常常躺着一个流浪汉,我们去拍照的那天,他也在旁边看着。偶尔一两下没看见他躺在那里,就觉得不太对劲。每天,我要回去的时候,就会先看见他,然后走过一堆在路边打麻将的人,路过画院门口的博客酒吧,经过路口的哈利波特大幼儿园,绕过乌山桥,走到斗池站,这一段不长不短的路在夜晚的凉风中显得尤为可爱。

盛夏小柳,这一个将有和曾有过多少故事的地方。

碎语

太多想说而不能说的话,在这个八月变得粘稠不再被提起。

病好之后,总是能把大碗大碗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感觉什么都那么好吃。好啦,一切都又回来啦~~

新的一期杂志开始运作,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发呆睡觉,断断续续地做一些事情,不复之前的忙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

夜晚有凉风,四周是繁华的街灯,回去的路上,总喜欢走在盲人道上,一直线的路途让我安心地胡思乱想。

夜晚路过住的附近的一个小诊所,看见一辆120急救车横在狭小的小巷里,诊所里隐隐的哭声,今天早上再路过,已经出现一个灵堂,一巷子的人都在讨论昨夜的死亡。这样的感觉异常市侩而真切,每天每天走过那条小巷子,都能感觉生活扑面而来,躲都躲不开。

就是一个人

总该说点什么,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度过了20个小时。睡了15个小时,剩下5个小时吃药,擤鼻涕,发热难受,煮饭吃饭,上厕厕,接电话……下午清醒的时候,躺在床铺上,看着外头电闪雷鸣,来FZ的第二场暴雨。心里有莫名的雀跃,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无所事事,生病让我容易安静和平静。脑袋里也没能想太多的事,漫长的睡眠让一切都很简单。

接到一些电话,对我的一个人表示不放心不安心的,都让我快回家。清醒的时候,身体感觉良好,没有昨晚的难受,好像一切都好了起来。不再想回家的事情,给自己煮了一锅粥,慢慢地喝,喝到很饱很饱,再认真地吃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阳台上积满了雨水,下水道堵住了,一个人慢慢地收拾,感觉有趣。出门的时候,丢了垃圾,一纸篓的纸巾和一整晚的病痛就这么结束吧。

我又复活啦~~~~

八月困顿

七月的最后一个小时被接连不断的短信弄醒,然后终于不再延续七月末尾十几个小时的睡眠。开电视,看了徐静蕾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简单的故事情节,文学意味浓重的旁白,容易被触动,容易被撩拨。脑袋尚未清醒,只是在模糊中看着影像在流动,时光在流转,说被一个人忘却,却被另一个人牢记的故事。世间就是有这样可笑的故事被一次次重复,你我何尝又不是这样过着。

开始镇静地一个人搭公交车上下班,不再搭错车,干脆走完最后几站路,不想再冒转错车的风险。本来觉得一切安好,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是前几日我那附近有女子遭抢劫暴打,真是不喜欢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些事情不被知晓反而显得心安理得。

吃了几天消炎药,智齿终于不再发作,只是一切做感冒末期状,鼻子塞塞,没有味觉,声音沙哑,脑袋混沌。一个人在屋子里不是睡觉就是呆呆地看着电视,什么也不做,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现在的电视节目也尤为神奇,几年没怎么看电视的我已经无法理解现在的世界啦,结果没看多久,电视自己就罢工啦。看来它也不忍荼毒我纯洁的心灵……

早上在公交站等公车的时候看见报刊亭上正在卖新一期的杂志,平静,嗯,还有半个月。

智齿,我的痛痛

长智齿,这是个悲剧,断断续续疼了一周不说,开始严重发炎,肿肿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今天早上起来,喉咙痛得不行,话都讲不出来,并做出感冒状。吃了点早饭,又吃了消炎药,就继续睡觉鸟,一路上傍晚五点多,中途起来吃了点午饭,又吃了药,依旧是睡。醒来感觉好多鸟,就扑腾扑腾地爬去杂志社,然后就看见新的一期杂志出来鸟……

另起一行,欢呼一下~~~~~~

第一次参与做的正式杂志,之前那些学校里的小打小闹,乱七八糟的电子杂志就都算鸟……当然心情没有现在形容的这么开心,但还是小小开心了一下,因为脑子还在没睡醒的状态,所以没法太开心……oh,突然发现,我又睡了15个小时今天……悲剧啊……反正看见成品还是雀跃了一记,这半个月的辛苦没白费,智齿也没白发炎……

昨天开了一天的选题会,封面主题依旧没有定下来。我想做不同年代的人不同的校园往事,待定,需要这周的时间收集可行性资料。联系了一下,发现真挺难做的。实习的时光,突然居然只剩下半个月鸟……

周末回家了一趟,见了不少小朋友大朋友,大家都好好的,说一些有的没的话。离开CL的下午,见了wx大朋友,高一的同学,曾经被我写成一个郁闷的小朋友的家伙,不过现在还真不是脑袋里记忆的那个样子,大家一路走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道在那个岔路口就挥手告别了。聊了半天,他突然蹦出一句,我发现你的眼神没过去专注了。这样的话狠狠地砸了我一记。虽然不记得是否有过专注的眼神,但很清楚现在的眼神的确是漂浮没有焦点的。也许只是要逃避的东西更多了。变是必然的,只是忘却是可怕的。去车站的路上,我们一直在回忆过去的同学,太多想不起来名字,甚至连样子都没被我想起来。哈,真的是一路走一路丢,越走越远越丢越多啦……回到FZ是晚上7点半,从车站走回去的路不长不短,有着难得的凉风。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却是满满的平静。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却没有具体的影像。成长的路上,我们有过多少像长智齿一样的疼痛?我们又忘却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