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一些属于宿命的安定


七月的时候,天气炎热。
养了一阵的小狗,毫不怜惜就把它送走。
早上闹钟七点十分响起,然后七点二十分醒来,想了一阵辞职的事情,安静地刷牙洗脸。
下午两点四十分的闹钟,两点五十分的惊醒,三点整就安静地坐在电脑前四处折腾。
中午很热的时候回家,下午很热的时候上班,其实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右眼很疼,肿了起来,每天还是要对着电脑超过10个小时,但愿它只是简单的发炎。
空调里的生活美好得像源源不断的鼻炎,老板说,空调不要一直开,电费贵。
没有鼻炎的时候不美好,美好的时候有鼻炎,我,已经习以为常。
开始丢三落四的生活,开始忘却很多的东西,努力地想也没有结果。
所有的东西都会过期,只有忘却的东西在我的世界里不会过期。

和棍棍散步的时候遇见小冉了,小冉有些莫名其妙地跟我们说了一句话。
我现在需要安定的生活。
这,一点也不像她,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不会改变。
二十岁就需要一个安定,似乎大家真的经历了太多,或者经历得太少。
小冉留给我和棍棍一大包的橘红糕,我不喜欢吃的,棍棍也不喜欢。
但我们还是很高兴地拆开,吃了一些,粘粘的质感在七月的夜晚里弥散。
突然很突然地想起很早以前的那个七月,那个让我变得安定,学会安定的七月。
已离我那么远,整整四年。
从那个七月开始,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宿命,我永远逃不开上帝的掌心。

将头发紧紧的扎成一个辫子束在脑后,不再飞扬,我已经路过那个不羁的年龄。
每天都很忙碌,没有停歇,一直告诉自己,想休息的,但一直没休息。
在我还能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就让我做一些事吧,不去想那些叫后果的东西。
摸着肿肿的右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
我累了,但没有退路。
在这个七月里,我总能保持一些属于宿命的安定。

六月在歌唱[小说]

小让和六月是很少唱歌的人,因为五音不全。

                                                              ——题记

 

很多个毕业的离别基本上已经在小让的记忆中褪去,她要做的,只是等待下一个离别时分。每次离别的时候小让总是保持着她的冷静,所以每次的离别都很安静。还好,她一直和六月在一起。

六月问过小让,为什么你对任何的离别都那么安静。小让还是那样安静地说,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论是相聚也好,离别也好,它们都终究会回到起点,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事情好像一直像小让所想的那样发展。

遇见一个让小让惬意的男生,但是小让安静地看着他冷静。

遇见一本让小让心动的书,但是小让安静地看着它降价,即使没有了,小让也还是一脸的冷静。

遇见一些让小让激动的事,但是小让还是那样冷静地安静着。

似乎一切的事情都与小让无关。

小让知道一件事情,她不容易喜欢上一样东西同时也不容易不喜欢一样东西,所以她不能轻易地去喜欢什么,依赖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她已经习惯这样了无牵挂的生活。

但是二月开始,小让就知道很多事情在改变,而很多事情却一直无法改变。

 

二月的一个白天小让看见Y的时候,看见他背着一个硕大的书包,红艳艳的,是小让不喜欢的颜色,但是小让觉得它和Y很配。其实也许大家内心都很鲜艳,但还是希望有一些冷艳的颜色包裹自己,小让是这样,Y似乎也曾经是。然后小让就有些兴奋地告诉六月,看见Y了啊今天,红艳艳。六月听完就在电话里笑得花枝乱颤。

聚少离多的朋友,也就不在乎离别,这个离别只是距离上的问题,有的时候离得越远靠得越近。小让是很明白这一点的。小让和Y很少见面,有的时候半年见不到一次,但是他们都冷静而且安静看着大家在走,即使不见面,彼此都固执地觉得大家是最好的朋友,而不是别的什么。很多时候小让会觉得自己跟Y之间的关系很好笑,好笑到只有少数的人甚至没有人觉得他们只是朋友。

Y第一次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是12岁,他在公园里喘着粗气,夜色的加深让他踌躇着要不要重新走上回家的路。而小让正和爸爸妈妈在公园里散步,轻轻地告诉他们,我同学,我去看看,你们先回去。然后小让就跑到Y面前,安静地说,我是小让。那时初一才开学一个星期,小让还认不清班上的人,但是她唯一记住了这个寂寞的男生。

Y安静地看着小让,然后同样安静地说,滚开。然后自己就先滚开了。小让安静地跟在Y后面,看着他依旧落寞的背影,走了很远,最后他们在这个很大的城市里深刻地迷路了。

从那里以后小让和Y就慢慢地熟悉起来,但是他们在班上还是互不相识的样子。

对于小让的这些说辞六月一直耿耿于怀,你丫的那时就怎么能记住Y,怎么就没记住我?小让安静而冷静地说,你丫的不也不知道我。六月依旧很不服气。

小让和六月初中三年,但是到最后的几个月才混在一块,一起鼻炎,一起逃学,一起微笑和哭泣。然后大家就很安静地一块走过了七年的时候,这七年的时间里,她们再也没有在同一个班级学习,但这也不妨碍她们继续一起鼻炎,一起逃学,一起微笑和哭泣。在这七年的时间里,她们遭遇了太多属于离别的事情,很多人离开,甚至是彻底离开。但在这七年的时间里,小让和六月还是很安静并且很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在发生。

高中毕业的时候,小让,六月,Y去了不同的地方,小让和六月选择了离家近的学校,而Y却走得很远,去了一个叫新疆的地方,小让一般只在电视和地图上能看得见它。小让一直知道Y以后会离她很远,但是小让没有这个远的概念,距离上的远小让不觉远,再远也只要一趟飞机就能解决问题。Y说以后也许就不再选择回来,他不喜欢这个城市,甚至是憎恶,他没有理由再回来。小让很深刻地知道,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理由,十年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Y不可能长久地呆在一个地方,十八年已经足够让他厌倦。而小让和他恰恰相反,她习惯习惯。

 

在五月的时候,天气有些美好的春天,小让知道自己的又一些东西走到了尽头。小让和六月讨论了一下自己的去留问题,六月选择了一个更大的城市,小让还在踌躇,而Y已经很决绝地开始准备他的GRE考试,他要去更远的地方,这个小让想都不敢想。

六月末的时候,学校里到处弥漫着离别的悲伤,但是小让还是安静地冷静着,爸爸妈妈已经帮她安排好了以后的路,这个,她不容拒绝,六月已经在着手准备离开,这样的空气里小让感觉到过去没感觉到气息。毕竟,下面的路已经和孩子无关,小让也已经找不到退让的路或者是逃避的借口。

小让和六月的学校是在同一天要求毕业生离校的,在前一个晚上,小让和几个同学喝了很多,然后几乎每个人都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横七竖八地倒在宿舍楼底下那的大大草坪上。大家集体在唱歌,在六月特有的悲伤气氛里歌唱着,但是小让依旧没有张口去唱歌。

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小让离开了喧闹的人群,是YY说他也是明天离校,Y说他会先回这个城市,尽管他厌恶,Y说四年里他错过了太多的东西,Y说他想着过去和小让在一起的时光……小让知道Y喝醉了,然后就安静地告诉Y,恩啊恩啊恩啊……别的也不再多说,说多了Y明天也不会记得。才挂掉没多久,小让又接到六月的电话,呵呵,小让感觉今晚非常热闹。六月也喝高了似乎,这很难得,六月的酒量很高,好几年都没见过她倒下。

小……小让啊……小让啊……我给你唱歌吧。

哈哈,小让笑得很开心,虽然在六月说话的时候有个人跑到她旁边吐了一地都是。

六月她微哑的嗓子在电话里别有一番韵味,尽管有些走调的,但小让还是听出来了,六月唱的是《旋木》。

“音乐停下来,你将离场,我也只能这样……”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小让感觉自己的视线迅速模糊,然后一种凉凉的液体就划过她的脸颊,滴落无声……

 

六月的时候离别在上演,离别的时候六月在歌唱。

小让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一切又都开始了。

生活越来越有趣了,很值得我们去歌唱……

工作

今天在店里巩固练习了下复印技术,基本能教好的完成复印任务。复印了些东西,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玩游戏,那个什么弹球实在太难了,到目前为止也没突破第三关,它可是有100关的啊,等我翻版了我想暑假也该结束了,甚至根本来不及。
早上和那小朋友继续交流,本来想教他写写作文,因为实在太闲了。但被那小孩无情地拒绝了,他说他要出个题目让我写篇作文,他看过觉得合格了,才有资格教他。于是就画了一个圆圈和一个三角形,让我写60个字……汗……这让我想到今年的高考题,现在的小孩子真不简单啊……和那些出考题的老师都想一块去了,只是要求低了点,60个字还不够我写开头第一句。那小孩无比吃惊地得知我一下能写个几千字,然后就画了一幅更奇怪的画让我写,要900,我丫的多久没写作文了,能把久别重逢的机会给他么,所以我也就不理他了。
下午进去的时候,小盘发不在,说是请假了,这两天就听她念叨过,好像是男朋友来了。只能和那小孩厮混,但有些崩溃的,看见他在画画,我就无比亲切地凑过去问,你在画什么啊?那小孩天真地看了我一眼无比天真地说,在画你啊。我心里正一阵的臭美着,那小孩又接着说,因为你比较丑啊,所以比较好画。他的话音刚落,我的心就碎了一地,这世道……啊卡同学中途来看望了下,带来了无比美味的绿舌头,吧唧吧唧地吃着,感觉这生活似乎也许大概还过得下去。为了报那小孩的一句之仇,邀了那小孩下五子棋,然后把他杀得嗷嗷叫,前两天都手下留情,根本没心跟他下棋,嘿嘿,今天让他知道下我的小厉害,估计以后他再也不会找我下棋了。哼,让你说话,让你说话……
那份网通的工作,断断续续做了些。本来还想捞些抽成,结果那丫的网通覆盖太小,我说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签下的单子居然都不行,鬼!晚上去了那小停车间,又再次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