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雨水淅沥

下了一周的雨,衣服开始散发出各式各样的味道,心里并没有上一个梅雨季节的烦闷,平静地熨干一件又一件衣服。

开始每天携带英语词典上课,结果趴在上面睡啊睡啊,异常舒服。进入一种不住地否定自己的状态,想着想着就愈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基本无法抑制住这样低沉的生活。脑袋里也开始不能想事情,用空白填补空虚的裂缝,呃……现在简直是五月无所事事的恶化升级版。

高考结束了,中考还在继续,六月过了三分之一,看着中考的妹妹,试图想起曾经的自己,然后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悲剧。夜至凌晨,开始越来越清醒,在窗外黑暗的雨声中,世界变得更加清晰,手里拿着彩色铅笔却也无法描述我的内里。

请问,下一周还会这么继续雨水淅沥下去么?

麦小兜的“BIUBIU神功”

 

这两砣家伙好多年都没出场啦……

stroy:从前有一只麦小兜它有一大盆漂亮的樱桃,每天它都一直看一直看,却一个也舍不得吃,还总害怕麦兜兜来偷吃,于是它苦心钻研,终于学会了BIU一下就隐身的绝技,麦小兜把它称作了“BIUBIU神功”。有一天,麦小兜见麦兜兜经过,于是它就BIU地一声隐身了。麦兜兜看见一大盆无人看管的樱桃当然很开心地跑上前去,扑哧地一声就趴上去啦。麦兜兜看啊看啊突然就有点不忍心吃了,因为这些樱桃实在太漂亮啦,它怎么可以把它给吃掉呢?就在它挣扎不已的时候,只听BIU的一声……麦小兜就突然出现在樱桃中,并且异常得意地说,哈哈我就知道你要吃我的樱桃了!麦兜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了地大叫了一声BIU~!不可思议的是麦小兜在麦兜兜BIU的一声中就不见啦,而麦兜兜却变成了麦小兜的样子,于是它名正言顺地拥有了那一盆樱桃,然而它却也像过去的麦小兜一样一直看一直看一口也不吃,或者也许它就是麦小兜。也可能麦小兜的BIUBIU神功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一天又一天

晚上睡不着,听MP3,耳朵里都是那些《悲伤的双曲线》《硬币》《睡在上铺的兄弟》之类的煽情的校园民谣,听得心里很不舒服,某个借走MP3的人就每天一直听一直听,真是太惨了。随着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过去想都不想的问题已经四仰八叉地横在面前啦。

厄,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啦。好多人都在说,《人物周刊》还做了个“高考三十年”的专题,而我已离高考三年啦……每年这个时候都觉得像忌日,唉,真是太惨了……今年我还要说些什么呢,好啦,不说了。很快,我都可以跑去教高三的小朋友了……感觉自己都年纪一大把鸟……这的确是个悲剧。

周一上了神奇的邓三课,继上星期老师给看了个连续剧后,这星期放了个诡异的养生讲座片片,本来在睡觉的我都被吓醒了,那片片里的老师说——“现在的人都不健康啊,健康的人大便都香的,金碧辉煌得像根香蕉,还有一股香草味……”(绝对是原话)从此之后,香蕉、金碧辉煌、香草味等等的词汇都会让我想起LL,并且之后的一天又一天我一直没有LL……我想我是真的被吓坏啦……

教师与中国式教育的尴尬

谈论这个话题,难免有一些尴尬,好比一块刀俎上的肉肉去议论屠夫手上的刀或者屠夫,显得那样无奈而可笑。但是仍有不少不甘心的肉肉依旧在那喋喋不休地抱怨,也许这样会让它们心里好受一点。我也不清楚这样的挣扎是否有意义,或者话语的无意义本来就是一种意义。

在我看来,中国教育事业最美好的阶段始于19世纪初止于1949。这是一个极其动荡的时期,同时也是一个充满学术自由的时期,在觉醒与磨难的煎熬中,产生了众多烁烁异彩的大师。从中国几千年文化的熏陶中走出的一批人又面对着西方文化的冲击,而正是这样中西文化撞击出了更多思想的火花。那一时期没有什么绝对的学术权威,每一个人的思想都可以成为自己坚守的阵地,更没有什么对学历的瞻仰,只要你有思想有学问,即使没有进过什么大学,也可以成为大学的教师。

可是现在呢?实在是不好言语。邓小平就曾严肃地指出,在建国后中国教育的问题相当严重。中国当代教育面临着一个极其尴尬的状态,首先表现在对“育人”的忽视上,许多教师只懂得“教书”而不会“育人”,这使得教育的目的显得本末倒置,知识的灌输与思想的成长没有相辅相成。其次,由教育失败的产物来教育新的一代人,造成一种恶性循环。最后,是整个大背景大环境的问题,也导致了许多教师敢想而不敢说,敢说而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就有点敏感。

许多教师在教书的过程中一味地急于将考试所需要的内容塞给学生,也不管学生是否可以接受。在大学之前的教育中,可能与初考高考有着明显的关系,而到了大学,教师却开始有能力去关注学生的一种为人处世方面的问题,这也造成了一些教师每天上课都在讲述一些与专业无关的事情,带有浓烈的个人色彩,企图可以使学生与自己一样的为人处世,然而这个时候学生已经进入一种定型期,对大学教师的这种说教性话语有了自己的判断,在这个时候再对学生进行教育,已经有点为时已晚,不过也不排除一些亡羊补牢的可能。这种“幼儿园学小学的东西,小学学中学的东西,中学学大学的东西,大学学幼儿园的东西”的怪异循环圈,就大抵成为中国式教育的第一大尴尬。教师在教学中扮演的角色到底应该是什么?仅仅只要“教书”不必“育人”,还是以“育人”为主“教书”为辅?我想这个问题的现实答案是十分明显的,大部分教师的价值取向在现实中已经迷失。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所教育出的学生再成为教师去教育别人,又会是怎样一种尴尬呢?

中国目前对教师的培养仍旧在要求教师掌握知识的基础上,其他的大可忽视,而由这样的教师再来教育学生,可见整个中国式教育的不合理性,当然这也不是说现在没有好的老师,只是大部分教师的状态并没有得到好的改善。我国在对教师资格证的考取中,只是要求了考过两学,普通话,以及现场教学。然而这些背后教师的为人问题是否可以得到考核呢?当然这不太可能做为一种考试的标准。虽然在教育学与教育心理学两门课程中,都十分详细地分析了教师这一职业各个方面的要求,并系统地阐述了教师教学的技巧问题,但这些知识是否能在大家以考取教师资格证为目的的复习过程中得到融会贯通呢?这个实在值得商榷。在教师资格证考取的制度上就存在着严重的问题,更何况谈及这些人考取之后对学生的教育。那么你也许会问有谁又有资格做老师呢?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当一个老师面对着一个班好几十个学生的时候,他是否可以怀揣着这样平和的心情去与学生交流呢?教师对于学生的质疑将采取怎样的一种态度面对,我想在这样一种抉择的情况下,更能促成一个教师的成长或者加速他的毁灭。

当然这些问题的存在也不能都归罪于教师身上,更多的在于他们身后的大环境。本来对于背景问题的阐述都应该放在文章的一开始,但是由于这个背景问题实在是太沉重也太深远,并且根本无法说清楚,所以我决定留到了最后来胡诌。中国几千年封建思想的余毒、外来文化的侵蚀与共产主义思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中国人一种奇特的思想环境,而我也正身处其中,这样一种奇特让我实在无法用语言表述,但是心里就是很明白地感觉到它的奇特,或者说是尴尬。更多家长怀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态度来制定孩子的未来,将孩子的未来更多地寄托在教师身上,希望有一个好的教师来引导他们的孩子,同时也极力地相信教师所给予他们的指导。这样各种方面所产生的压力让教师无所适从,他们也是这个环境下的产物,他们也还在茫然中就要去引导他人走出茫然,他们也在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的时候就要去解释这个世界。许多教师已经做出了巨大的努力来完成他们的工作,然而身而为人所无法避免的困境,让他们在现实的残酷中一次次碰壁,最后只能屈从于现实。这样一种最大的尴尬没有去经历又如何可以体味?

在短期内想要解决这些问题,我想并没有太大的可能,首先是社会背景问题,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有着这样那样对学生教育的要求,这些要求也造成了思想的束缚。我至今也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一定要要求把学生教育成什么样子,而非让学生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这样一种目的的错误导致了整个过程的不合理。其次是思想的束缚,你想要表达你的思想,你就必须有前人的思想做为你的契机,现在的论文更像是他人文本的整合,而不是自我思想的表达。教师在对学生的教育过程中,也过分地依靠教材,所谓的素质教育也不过是给现有这种尴尬的教育模式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名称而已。最后是厚重的历史积淀,中国长久以来的教育问题已经沉积到一定的地步,想要一时消除干净,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教师与中国式教育的尴尬也不全然让学生变得无药可救,并不是每一个学生都缺乏他们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当有一天他们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这个世界了,他们自己会懂得如何去学习,如何去成长,然后这个时候,教师与中国式教育的尴尬似乎更加的尴尬了。

PS:哎……教育学的论文,写得实在是尴尬,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掰满2000字算数,好尴尬啊……

阴雨连绵

昨晚的CL下着一阵又一阵大小不一的雨,见到了退学回来的多拉,和他在雨里走来走去,说了一些简单的话。多拉说,我只是突然觉得不想念书啦,于是就退学了,没别的原因,就这么简单。听他说完,我也突然觉得原来一切可以这么简单,就像我们在雨里散步一样简单。经过我们的高中,脑袋里一阵的恍惚,我问多拉,你说我们那时念书的时候都是怎样一种心情呢?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多拉想了一会说,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在我印象里我似乎是每天上课都一直睡一直睡,但是多拉否定了我的印象,他说,你那时是个好孩子。

原来,我那时是个好孩子。

因为临时有事,分别得相当仓促,甚至连一声拜拜也来不及说,多拉就消失在迷蒙的雨夜中,怀揣着他的水龙头事业,奔向了未知的未来。走了几步,收到多拉的短信,我走了。想了半天,小心地回复,走好。有些事情真的已经远去了呢,下一个周末又是一年的高考。呵,高考。我们都不想提及的话题。

凌晨的时候,跟爸爸妈妈谈了暑假的计划,去FZ的报社,考研的想法暂时告一段落。他们表示了一定的支持,不过是希望我能在这次暑假对我那些所谓的理想死心,然后老实地回CL工作。我也无法很坚定地说什么豪迈的誓言,事已至此,我的任何语言都是拿来给以后的自己颠覆。也许两个月后,真的不需要他们来阻止我的决定,我自己也会乖乖地回CL。只是现在,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今天午后一个人走在去见CGG的路上,下着蒙蒙细雨,沿着公园的围墙走着,路面上不时蹦跳着一只一只小小的青蛙,低头看了它们一会,心情复杂。过马路的时候耳朵里是林一峰的《燃》——
“我总以为很清楚自己的方向
知道自己要什么
日子一天又一天又一天的过
生活正在过着我
有些话我来不及说 有些事情还没做
一截烟灰轻轻弹落 余温袅袅就像承诺”
几句歌词听得我直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也许这首歌实在是太应景。在车站见到了一头卷发的CGG,两个人站着说一些未来的事情,严肃而拘谨。CGG明显开始对我的颠覆与反颠覆感到厌烦,我也一脸难为情地说着,我已经无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无力。CGG上车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没有发现她,只看见一个高大的男生背着大大的行囊从我身边经过,顿时觉得自己居然可以无力得那么可笑。

回来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小区,突然想起某人,突然想起初三的那个夏天,某人在山上指着这里,说这片空地将是他的新家。一切恍如隔世,此时我已经经过了某人的家,不再荒草丛生,而是车水马龙。拨了他的电话,差不多已经是空号。然后犹豫着是否删除,也许这段记忆可以随着不再联系而不再被想起。

整个晚上都在昏睡中度过,晚饭的时候吃了些海鲜,结果拉了半天的肚子,浑身还冒出许多小疙瘩……实在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