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决定

昨天做的某个决定,今天又被颠覆。六月说,现在她根本就不把我的某些决定当回事情。的确如此,昨天本来准备不说的,但是今天遇见了还是说了,结果没有自己想得复杂,反正说都说了,最后的结局如何,还得很久以后才知道。他说,以后要是遇见她,一定会说清楚。以后,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时间。遇见,这是一个多么模糊的词语。大家说笑,一定要把这事情写成小说,但是现在的结尾看来并不是特别有趣。

凌晨,哭了一个多小时,和pr,和六月说了好多好多话,才慢慢平静。跟爸爸吵架,关于我的未来。爸爸总是觉得我以后什么也做不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报社会要我,彻底否定了我所有的梦想。从小到大,我就没得到过爸爸的肯定,哪怕是小学作文比赛获奖,他也是一句“我觉得你最近变骄傲了”来加以打压。其实我一直很清楚爸爸对我很好,在背后他会跟别人夸我,会偷偷帮我询问FZ各大报社的情况,但是在我面前,他永远是我自信心的摧毁者。到了现在,我一直都不敢太自然地接受别人对我的夸奖,或者肯定,每次别人当着我的面夸我什么,我都会手足无措地尴尬。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爸爸一句的肯定。昨晚,我最后的一些自信又被他彻底摧毁,我又开始茫然,又开始否定自己的一些决定。是不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做什么?是不是我真的是天真?我已经不敢再去实践一些所谓的我的决定,如果失败,我面对的不是那些继续努力的鼓励,而是谁让你不听我的话那么天真的嘲讽。

凌晨两三点,我跟六月说,我想写本书了,决定认真地写本书了。写一个小女孩晃晃悠悠成长的故事。六月说好好写她等着看。然后我安静地爬到床上,揉着哭肿的眼睛准备沉睡。凌晨5点接到某猫的电话,估计又是喝高了,夜闯女生宿舍,异常得意地炫耀他还在一间空宿舍里撒了泡尿。8点接到LP的电话,询问一些出刊的事情。9点电话。9点半短信连连。然后起床,看见早晨的阳光异常灿烂。洗了个苹果,边上网边吃,遇见某人,说了某事,看见一句话:
“某天聽見某事做了某決定然後……一分鍾的决定是為暸避免以後的後悔。”
突然想起凌晨时跟六月提起的决定,笑了笑,决定暂时忘记那个决定。

我是栏杆小姐

上回数落了我家窗外的栏杆先生,但是今天我发现我成了栏杆小姐。

想了几天,不打算接受某人弄本书的要求,不论是要我要写还是要我做。不接受的理由有很多,更多的是怕麻烦。

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不告诉他,也不告诉她,就当作我不知道好了。不说的理由有很多,更多的是害怕改变。

想了一分钟,就决定不参加竞聘,还是在老地方呆着,尽管这不符合父母的要求,但是我还是不想继续捣弄下去了。不参加的理由有很多,更多的是我不喜欢。

回家看见窗外的栏杆先生,高兴地向它打了声招呼:“你好啊栏杆先生,我是栏杆小姐……”

栏杆先生当然没有回应。以后我该向栏杆先生进一步学习,连招呼都不用打。反正它什么都知道,我也什么都知道,最多,只是装做不知道。

开会

这是一个新老交替的时节,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会要开。开始说是欢送会,然后变成了忆苦会,开着开着又像是检讨会,接着又变成思甜会,还有感谢会,起誓会,但是现在看来怎么都像个追悼会……

一开始传说15分钟的会开到了一个小时,本来还有点饥饿,但是听那些人讲话,就有点小反胃,他们一旦沉默,我的饥饿感就汹涌澎湃地袭来,不幸的是他们沉默的时间比讲话的时间多。后来我盯着前面的椅背用力地看啊看啊,恨不能把椅子都吞下去,根本不敢抬头,因为前面的女生穿了件露背装。开始我还盯了两眼,怎么说那也是块肉啊,看两眼可以忘却下小时间,不就是15分钟吗?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小手已经开始在距离那块肉肉1厘米的地方来回比画着,比画着比画着就觉得不对劲,马上收回眼神,开始专注地盯着椅子看,谁知看了大半个小时会还没结束,我对椅子也开始指手画脚了,想象它们不是木头做的,而是鸡腿肉肉做的。正当我对椅子意淫到高潮,准备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追悼会突然就结束了……

走出会议室,看见不少人面色凝重,还略带泪痕。心里突然也有个变态的想法,应该把FZ的那群人在吃饭时间都拖到办公室,给04级的开个宛如追悼会的欢送会,1个小时我还不开,要开就得开个两三个小时,到时FZ连垃圾桶都会被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