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流水

晚睡早起。采访。逛商场。买菜。做午饭。吃干净。看书。

改掉用了五年的blog模板。其实只是换了个图。拍了几张厨房的窗户。P了一下午,功力大减,已经不会做会动的gif了。

大扫除。拖地板。洗鞋子。做晚饭。吃干净。洗澡。洗衣服。

现在,只剩下改稿子的干活鸟。

现实的插座

又是好久没有写的blog,几次开启,写好标题便是呆滞。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漫长的堆积之后,不知从何说起。

A妹妹的高考结束,成绩早已出来,现在都做好复读的准备,没有选择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下面要做的只是,陪她一起度过平静的一年,希望可以面对下一个好结果。

Bjonimitchell满月,还没来得及买幼猫猫粮,jo、mit和che已经急不可耐地扑向饭盆,啊呜呜啊地吃起了猫粮,而且这三只也可以很轻松地在高级厕所里嘘嘘嗯嗯。ll好像有点傻,每次爬进厕所便是扑上去吃猫砂,吃得是异常的开心……暂时还没人要的ni也暂时没见到它主动爬厕所和吃猫粮……

C生物钟颠倒了快一个月,总是无法在夜晚入睡,或者是惧怕于黑暗里与自己的独处,折腾到天色发亮很累很累,才会安心入眠,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醒来,那是一天最忧伤的时刻,在床上久久无法起身,眼望着天花板,不情愿地摸索着通往现实的插座,勉强插上,勉强面对。

D某个午后,接到电话,还在睡梦的恍惚中,得知Y终于到了NY(其实并不是NY),在去往住处的汽车上。问Y,激动吗?Y说,不。又是某个午后,Y在凌晨的车站等着开往他地的大巴,又问Y,激动吗?Y说,不,可是……原来只是差了10个小时。电话里尽是重复而愚蠢的提问,但,怎样。

E月初,迎来了舒国治先生。午饭席间的对谈,只觉到熟悉,于是烈日下的暴走,完全忘记他的年龄,不到傍晚皆是精疲力尽,去到晓风横七竖八。那日行程里遭遇了些许意外的人,我想我还是不会察言观色,也依旧接受不了插科打诨。晚上的活动平平淡淡顺顺当当结束,宵夜的排档,开始发烧的舒先生,凌晨与阿或的等待,难忘的便是这些星星点点的细节,绝对谈不上完美,多的是遗憾,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

F上个月的某一天,到这个月的某一天,各去了Lee家一趟,谈到深夜,总能得到临别金句,上个月的是“在巨大的厌倦和忧伤后面,它们充塞着雾霭沉沉的生存;幸福是那个羽翼坚强的人,他能够飞向明亮安详的田园。(BY 波德莱尔)”,这个月的是“女人怎么可以不恋爱呢?不恋爱一点光彩都没了。”从梦幻到现实的跌落,很可以映衬这个月的空白与沉默。为此,我开了新浪微博……http://t.sina.com.cn/xunieyou。谢谢。

G一点也不G点的G。断断续续在放空中做一些阅读,有点被动而艰难的阅读,家里又突然堆下了很多书。收到野夫的《江上的母亲》,在每次吃饭或者出恭时读一点,读到难受便停止。甚至还来不及和送书的人说谢谢。晚上在看荒木经惟的《走在东京》(对的,又是功利的阅读,因为次日就要做类似的采访),本来该是轻松而愉快的一册,但是读后巨大的失落还是让我丢下了书,跑来打下这些憋了许久的言语,也许现在不说,明天又要是一片空白。我想,我还是忘记了许多事情。

H已经不记得哪天的凌晨涂的,还有一半,就此打住吧。

算命先生

“你相信命运么?”

没有任何反应的,他已经沉沉睡去。下午三点半的光景,天空时不时飘起薄薄的雨,黑色的雨伞只够遮住他的肚子。不远处有一群黑瘦的青年,讨论着帮会的问题,也有小朋友呼啸地骑过她小小的自行车,身后是拿伞的爷爷或奶奶。撑起白色的雨伞,沉默地坐着,剥开一粒糖果,含着。糖纸差一点点是正方形,叠成一架照相机,放在他的脸颊一边。他翻了个身,纸相机便看不到了。心里轻轻哼着昨晚在电视里听到的忧伤歌曲,又拨开一粒糖果,含着。糖纸还是差一点点是正方形,叠了几下,他的呼噜声停止,摘下了眼镜。顺手拿过来,黑色的镜框。

“她的离开是因为他吗?”

“不是。”

一个小时前中断的谈话莫名其妙地开始,扯着黑色毛衣的一角擦着他的眼镜,擦不干净,黑色的衬衫,总算有点成效。天是阴着,但很亮,他揉了揉抹胭脂般的眼眶,突然的停下,低低的但也没有愤怒的吼了一声,嘴巴都没有张得很大。

“我们走吧。”把眼镜递给他,起身。他呆呆地坐起,戴上眼镜,恍惚了两秒,收好黑伞,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起走。他边走着边唱起几句没有听过的歌,几句之后,原来是昨天在电视里听到的那首。经过一对沉默的男女,他没有继续唱,笑了两声,“这个场景多熟悉。”

树上盛开着看不见的白玉兰花。

放轻松

傍晚,枯坐了半日,为了放轻松,便出门买菜溜达下。

路口,菜市场白猫,一直深深地怀疑它是pulongqi妈。

端坐,各处舔洗澡,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可爱,摸之。

嗖的,都没看清楚,手上便赫然出现一道带血的伤痕。

渗血,呆滞两秒后,哭着跑开我再也不摸其他猫猫了。

摆的也是这般撩人的pose……我还观察了那厮的乳头,果然没有pure的粉红和突出。

焦虑

之前的QQ签名是:最近,笑点低。因为我在看《四叶妹妹》,笑点被搞得无比低。这段时间,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看让我笑点低的漫画书们。于是前日,我改掉签名:最近,焦虑得很。再于是,我便接到无数关怀——你焦虑什么?最后的于是,我更加焦虑。

前几天听了podcast里面讨厌的“东吴相对论”,那期谈的主题是时间效率问题,怎么利用时间更好的工作更好的生活,其中一位是香港某刊主编,浸淫杂志多年,便说了他做月刊的体味。他认为月刊是众多报纸杂志中最累的,因为每个月你都要用三个星期的时间来焦虑,一个星期来赶稿,整个月完成一本杂志,比起日报周刊来说对人的消耗是更大的。他还把一个月详细分解为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黄金时代,刚开始的一个星期白银啊就瞎想瞎讨论,下面一周青铜呢就采访啊采访啊采访啊,接着黑铁就是每日每夜的写稿改稿,送印之后便迎来了黄金时代,到这个时候呢,一般你就什么都不想想,马上松懈下来吃喝玩乐,觉得辛苦了一个月是该有时间好好放松下。然后,你便是要每个月每个月的如此恶性循环,其实,只给一个星期去做一本杂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大部分编辑还是非要让自己焦虑而无所为的过三个星期。

听完立马觉得无比焦虑,原来近日内心几缕说不清楚地感觉有一个这么明确的定义——“焦虑”啊……最让我近日焦虑的是,这个月我早已提前进入黑铁时代……

为表示我的深度焦虑,昨夜稿子也没做,还焦虑到凌晨三四点,爬床又失眠到凌晨五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