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

小暑,失眠到凌晨四点,一早又被手机唤起,继续恶劣的心情。刷牙的时候,盯着手机看了一阵,哎,好沮丧,连环扣的失落了一天,到了现在也没能调整到能写稿的状态。
写写又删删,我想还是不要把我的坏心情什么再带给其他人。这枚千年不更新的blog,就不要订阅了。祝你们心情好。

世事

早上去城外拍照,修路,堵了一路。车在江边顿了颇久,对面便是某boss的新居,传说中的4000万豪宅,上一次的经过车上说的是他的近况,4000万的豪宅地下一层是牌室,每天都会招一堆朋友打麻将。
关于他的故事,最早是来自于同宿舍的姑娘,家里的表姐是他青春时的恋人,彼时一穷二白,家长死活不同意,表姐黯然与他分手,不久另嫁。当时听已是啧啧,五六年过去,风水更顺,一路飙高,让所有人瞠目,一个简单乡土的穷小伙,直抵上市公司boss。也不去再想这位表姐的现状与她家的青肠,想的只是4000万的豪宅里那个曾经的青年,对着空虚与无聊回忆起那段差一点的姻缘,是怎样的表情与心情。麻将真是好东西。
还有诸多耳闻与亲见,世事多有趣,才知现在的国产电影编剧有多烂。半夜整理录音间新添一枚耳闻,真希望每个青年都能有某boss的顺风顺水,若真要拿什么去做交换,应该会有不愿意。

南风天

塞下第三坨甜腻的麻薯饼后,我终于知道不论是甜食还是再咸的橄榄也不能治愈南风天带来的抑郁,我也知道就算没有南风天我也一样会这么抑郁。是的,这是赶稿期与生理期的完美重合,如坐针毡。pure的春日喵喵啊呜此起彼伏,不时安抚不时对嚎,好不热闹。
书儿看不下呀,字儿也一坨都写不出,写blog培养情绪嘛,从昨夜写到了现在。悲哀悲哀。
哼。抑郁。

一日流水

晚睡早起。采访。逛商场。买菜。做午饭。吃干净。看书。

改掉用了五年的blog模板。其实只是换了个图。拍了几张厨房的窗户。P了一下午,功力大减,已经不会做会动的gif了。

大扫除。拖地板。洗鞋子。做晚饭。吃干净。洗澡。洗衣服。

现在,只剩下改稿子的干活鸟。

现实的插座

又是好久没有写的blog,几次开启,写好标题便是呆滞。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漫长的堆积之后,不知从何说起。

A妹妹的高考结束,成绩早已出来,现在都做好复读的准备,没有选择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下面要做的只是,陪她一起度过平静的一年,希望可以面对下一个好结果。

Bjonimitchell满月,还没来得及买幼猫猫粮,jo、mit和che已经急不可耐地扑向饭盆,啊呜呜啊地吃起了猫粮,而且这三只也可以很轻松地在高级厕所里嘘嘘嗯嗯。ll好像有点傻,每次爬进厕所便是扑上去吃猫砂,吃得是异常的开心……暂时还没人要的ni也暂时没见到它主动爬厕所和吃猫粮……

C生物钟颠倒了快一个月,总是无法在夜晚入睡,或者是惧怕于黑暗里与自己的独处,折腾到天色发亮很累很累,才会安心入眠,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醒来,那是一天最忧伤的时刻,在床上久久无法起身,眼望着天花板,不情愿地摸索着通往现实的插座,勉强插上,勉强面对。

D某个午后,接到电话,还在睡梦的恍惚中,得知Y终于到了NY(其实并不是NY),在去往住处的汽车上。问Y,激动吗?Y说,不。又是某个午后,Y在凌晨的车站等着开往他地的大巴,又问Y,激动吗?Y说,不,可是……原来只是差了10个小时。电话里尽是重复而愚蠢的提问,但,怎样。

E月初,迎来了舒国治先生。午饭席间的对谈,只觉到熟悉,于是烈日下的暴走,完全忘记他的年龄,不到傍晚皆是精疲力尽,去到晓风横七竖八。那日行程里遭遇了些许意外的人,我想我还是不会察言观色,也依旧接受不了插科打诨。晚上的活动平平淡淡顺顺当当结束,宵夜的排档,开始发烧的舒先生,凌晨与阿或的等待,难忘的便是这些星星点点的细节,绝对谈不上完美,多的是遗憾,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

F上个月的某一天,到这个月的某一天,各去了Lee家一趟,谈到深夜,总能得到临别金句,上个月的是“在巨大的厌倦和忧伤后面,它们充塞着雾霭沉沉的生存;幸福是那个羽翼坚强的人,他能够飞向明亮安详的田园。(BY 波德莱尔)”,这个月的是“女人怎么可以不恋爱呢?不恋爱一点光彩都没了。”从梦幻到现实的跌落,很可以映衬这个月的空白与沉默。为此,我开了新浪微博……http://t.sina.com.cn/xunieyou。谢谢。

G一点也不G点的G。断断续续在放空中做一些阅读,有点被动而艰难的阅读,家里又突然堆下了很多书。收到野夫的《江上的母亲》,在每次吃饭或者出恭时读一点,读到难受便停止。甚至还来不及和送书的人说谢谢。晚上在看荒木经惟的《走在东京》(对的,又是功利的阅读,因为次日就要做类似的采访),本来该是轻松而愉快的一册,但是读后巨大的失落还是让我丢下了书,跑来打下这些憋了许久的言语,也许现在不说,明天又要是一片空白。我想,我还是忘记了许多事情。

H已经不记得哪天的凌晨涂的,还有一半,就此打住吧。

算命先生

“你相信命运么?”

没有任何反应的,他已经沉沉睡去。下午三点半的光景,天空时不时飘起薄薄的雨,黑色的雨伞只够遮住他的肚子。不远处有一群黑瘦的青年,讨论着帮会的问题,也有小朋友呼啸地骑过她小小的自行车,身后是拿伞的爷爷或奶奶。撑起白色的雨伞,沉默地坐着,剥开一粒糖果,含着。糖纸差一点点是正方形,叠成一架照相机,放在他的脸颊一边。他翻了个身,纸相机便看不到了。心里轻轻哼着昨晚在电视里听到的忧伤歌曲,又拨开一粒糖果,含着。糖纸还是差一点点是正方形,叠了几下,他的呼噜声停止,摘下了眼镜。顺手拿过来,黑色的镜框。

“她的离开是因为他吗?”

“不是。”

一个小时前中断的谈话莫名其妙地开始,扯着黑色毛衣的一角擦着他的眼镜,擦不干净,黑色的衬衫,总算有点成效。天是阴着,但很亮,他揉了揉抹胭脂般的眼眶,突然的停下,低低的但也没有愤怒的吼了一声,嘴巴都没有张得很大。

“我们走吧。”把眼镜递给他,起身。他呆呆地坐起,戴上眼镜,恍惚了两秒,收好黑伞,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起走。他边走着边唱起几句没有听过的歌,几句之后,原来是昨天在电视里听到的那首。经过一对沉默的男女,他没有继续唱,笑了两声,“这个场景多熟悉。”

树上盛开着看不见的白玉兰花。